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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直到离开周凡的房间，周珺茗还有些不可思议。

    要不是这些话出自周凡嘴里，她肯定是不会相信的。

    就算是这样，她还在追问着兰婆婆，“婆婆，这世上真的有那么多心肠歹毒之人吗？”

    刚才周凡说了一些吓人的手段，可把周珺茗着实的吓了一跳。

    她以为纨绔就算够坏的，却没想到世上还有比这更坏，而且坏无数倍的人。

    兰婆婆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，“梁姑娘，之前周圣主点醒我的话，你还记得吗？”

    “世人本就自带善恶，善良之人或许相差无几，但是恶人……有时候难以想象啊。”

    她自身就掌握着不少叛经离道的手段，自然知道邪恶之人是个什么样子。

    只不过她也算是其中之一，所以在说这些事的时候，她有些不好意思太过详细的描述罢了。

    周珺茗眨了眨大眼睛，忽然冒出了一句，“婆婆，你说要是把所有的恶人都感化了，是不是一件大功德？”

    兰婆婆愣了一下，随即点着头肯定的说道。

    “这是自然，只不过……应该是没人能做到吧。

    而且……”“善恶不分家，并没有完全的善良，也没有真正的邪恶，只是相对而言而已。”

    这一点她没说错，光和暗，正和邪，神和魔，这些都是相对而言。

    如果没有光，就不会有被物体挡住光所产生的暗；反之亦然，没有了阴暗的对比，也就没有所谓的光明。

    而且对立的双方有时候还可以发生转换。

    就拿神和魔来说，被凡人追捧的神明，一旦心生邪念，同样可以变成魔；曾经十恶不赦的魔头，一旦幡然醒悟，他就会成为普度众生的神佛。

    周珺茗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，随即来了一句，“我相信，我家圣主肯定能做到。”

    这句话一出，她身边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。

    通天谷弟子在思考一个问题，那就是周凡貌似无所不能，或许他真有可能做到这一点。

    兰婆婆和鹿寒天则是有些震惊，不过他们终究不认为周凡会那么厉害。

    毕竟世上的恶人千千万，你总不可能一个一个去教化吧？

    这就是一个认知上的错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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