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3章 第五十三章-《她是男主白月光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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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咳、咳咳。”以云从厚重的雪中露出个头,一边咯血,一边挪动四肢爬出来,呜呜两声,“岑长锋好凶啊。”

    系统:“……”

    以云:“我都让他轻一点了,还好这是修□□,不然从几千米的山上跌下来,我早就凉了。”

    系统:“……”

    以云问:“是天气太冷了把你的程序冻坏了?”

    系统:“我母系统曾经告诉过我们,不要和憨憨说话。”

    以云泪目:“爹~”

    “闭嘴!我没你这么憨的女儿,”系统声音有点咬牙切齿,“你说你在搞啥,倒贴也要讲究基本法好吧,哪有像你一样上来就决斗的,没把自己搞死算你好运!”

    以云:“什么倒贴基本法?”

    系统运用穿越局狗血知识,认真和以云科普:“所谓倒贴基本法,一扑他二爬床三下春/药!”

    以云点点头,赞同:“是啊,但是郁以云懂吗?”

    系统:“……”

    一语惊醒,确实,就它之前导出的原剧情,“郁以云”扑岑长锋,还是因为被灵植迷惑心神,可以云看到的和“郁以云”看到的幻境不一样,怎么顺其自然一扑二爬三春/药?

    差点就崩人设了。

    系统有点受到惊吓,毕竟以云现在崩人设,会暴露几个世界表面成功实际失败的事实,它难逃一罚。

    它“哼”了声:“不教你了,你自己个儿琢磨吧!”

    以云深情地唤了声:“爹,女儿腿断了。”

    可以说,她这回皮断腿。

    系统一边说“别喊我爹!”一边给她补给:“能调动的几颗补元丹都放你储物袋,自己吃。”

    郁以云又咯出一口血。

    殷红的血渍在雪地,如冬日盛开的红梅,灼眼。

    她摸了摸胸口,拿出储物袋,倒出补元丹,不管三七二十一,吃了几个再说,这才有力气靠着双肘,爬到树边坐下。

    她爹给她的护心镜,在保护她免受冲力时碎成好几块,她就一块一块掏出来,心想可不能被她爹发现,用了点小伎俩,把护心镜粘好放起来。

    她浑身疼得厉害,每动一分,就像把筋骨撕裂,皮肉掰开,几千丈的山,果然不可小觑。

    可她心里却很高兴,一边咯血,一边哼歌。

    好一会儿,远处一个老人跑来,正是张嬷嬷。

    “张嬷嬷!”郁以云朝张嬷嬷招手,“我在这呢!”

    张嬷嬷看到树下一个浑身是血的小人儿,还用熟悉的声音叫她,吓得差点喘不过气,抖着腿跑到她面前。

    这回她看得更清楚了。

    郁以云眼角、鼻子、嘴巴都冒着血,两条腿姿势十分不自然地摆着,然而脸上却丝毫没有一点伤心难过,眼角还是那没心没肺的笑。

    张嬷嬷蓦地哭出来:“大小姐,你怎么伤成这样了!”

    郁以云说:“我和真君打架,被推下山的。”

    和孚临真君打架?张嬷嬷差点晕过去,她狠狠掐住自己人中,垂泪给以云包扎伤口,小心把她背起来。

    张嬷嬷声音颤抖:“小姐记住,出去后,就说你不小心从孚临峰摔倒的。”

    以云趴在张嬷嬷背上,疼得发出“嘶”气,问:“为什么呀,是我挑战的他,我输了就是输了,跟别人说有什么关系?”

    张嬷嬷:“这是因为……”

    她止住话头。

    郁以云疼极了,便想别的快乐的事:“对了嬷嬷,刚刚从山上掉下来时,好像在天幕山荡秋千哦。”

    “姥姥会推着我,朝远处荡去,荡得越来越高,越来越远……咳咳,”血液顺着她嘴角落下,她还在想秋千,“可有意思啦!”

    张嬷嬷心拧成一团,有苦说不出。

    郁老太太修的是自然道,此道的命数上,就是一切只遵“自然”,天然去雕饰,决不可多加以干预,但自然道仅此而已么?郁老太太自己也说不清,她修的自然道,最终还是死于寿元耗尽。

    因自然道太过艰涩难懂,渐渐被世人摒弃。

    世间最后一位自然道的传承人,就在她背上。

    这个秘密,还是在郁老太太陨落前,把她叫去谈了一夜,她才知道个中缘由。

    也因此,郁以云的性子,完全是野蛮生长,从没有人对其修剪枝叶。

    郁老太太把郁以云托付给她,可是,她要怎么才能帮助这个孩子走这条道,难道就这样不干预,看她一次次撞破头?

    这条道没有引路人,郁以云要如何是好?

    张嬷嬷一边走,一边落泪。

    郁以云还在回忆天幕山上快乐的事,直到手背有湿润的温暖,才发现张嬷嬷哭了,她小心地说:“嬷嬷,你别哭啊,你一哭,我觉得更疼了。”

    张嬷嬷更咽道:“嬷嬷伤心,小姐伤得这么厉害。”

    郁以云“嗨”了声:“疼是疼了点,可是疼就要哭吗?疼也可以笑。”

    张嬷嬷叹口气:“小姐以后可怎么办。”

    以云趴在她后背,说:“嬷嬷放心,我一定会有办法的。”

    她眯着眼睛,无忧无虑地笑了。

    而郁以云去挑战孚临真君的事,迅速传满整个飞星府。

    郁阳想骂郁以云,但看她实在惨兮兮,筑基的修为差点掉到练气,只是压住生气,干脆不来看她,免得把自己气晕。

    因养病,郁以云安歇了好几个月。

    顿时,孚临峰恢复一如既往的寂静,再没有外人来打扰,师兄弟无人不高兴,然而他们发现,师父也没有来青霞台。

    “好不容易师父愿意来青霞台指点我们,”一个弟子说,“都怪那个郁以云,现在师父都不过来了。”

    几个人点点头,气得牙痒痒,其中一个说:“要不,我们瞅着个时机,报复她!”

    这时候,和郁以云有过婚约的顾雁反而冷静:“不好吧,她到底是郁家的千金。”

    “师弟不想报复,那就别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就是就是。”

    顾雁摇摇头,他不会被激将,劝几位师兄弟:“别以为咱是孚临峰的弟子,就可以为所欲为。外人虽欺负不了咱,但咱更不能欺负别人。”

    可是他的话没人听。

    顾雁想了想,不加入是他仁至义尽,没必要去通知郁以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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